灰面鷲 (攝影:陳建樺)
鳥會活動的安排,經常是為生態保育和教育推廣作考量,若經營不善、缺乏管理,則效果將背道而馳,反倒助長無心人士摧殘大地上的脆弱生命!回想過往和現今,活動內容若是由我企劃、帶領,是否曾自我反省?還是懦弱膽怯,不敢嚴懲面對?─活動的規畫可否達到生態保育的目的?還是只成就了少數人的私心!如果是因其他領隊無心大意,則教育理念更應落實,活動設計更當避免錯誤的產生,保育的百年大計不可毀於無心之錯,否則,賞鳥活動反倒成了毀滅大地的劊子手!
曾經,有人與我分享這樣的歡欣喜悅:「我們一行人相當幸運地,在很近的距離內,拍攝一隻正在專心孵蛋的黑枕藍鶲,在那段時間裡,牠好像對我們無所畏懼,好像容許我們和牠特別親近,好像傻傻呼地不會飛走,真的好像就是為我們而特別停留。可以讓我們不斷拍牠,甚至可以更靠近一點拍牠,使牠在此起彼落的閃燈中沈醉;因此,讓這次隊員都把握到絕佳機會,讓參與的人都盡興而歸。」這位樂於走近自然的成員,展現純真無比笑臉,向我高談闊論著。
雖然早已忘了他的容顏,卻仍有份感受難以抹滅:他是真心快樂地和我分享他們的喜悅;但卻見著他的眼神閃爍、缺少光輝!他的驕傲是否早已目空一切?在他的內心深處,是否還存有一點慈悲?如果你真是以此為樂的自然體驗者,各地鳥會都有明確的創會宗旨和理念,請你多讀幾遍,只有三言兩語,不會佔去你太多時間;如果你依然為此感到成就和喜悅,那只有希望你能早日覺醒,不要再執迷不悔。
因為頻頻干擾,常會造成敏感的親鳥棄巢,使巢中的蛋無法孵化,一個個的新生命無法降臨世界;已經孵化的幼雛在親鳥離去後,無法得到照顧而受凍挨餓;或缺少保護而成為其牠動物的食物;其命運往往只有一死。不要再去摧殘脆弱的生命,只為了換取你短暫快樂和喜悅。今日鳥會存在的意義,是希望能夠透過教育和推廣,讓生物的干擾減少再減少。
曾經,在出雲山,遇到這樣的獵人對我說:「喂,少年仔!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,這裡很冷,今晚去工寮跟我們一起住。」他們熱情的和我寒暄,也大方地讓我看看他們剛打下的白面鼯鼠。但他們不明白什麼叫滿足,還揚揚得意,要多打幾隻長鬃山羊才肯罷休、停止。是份熱情邀我分享他們當晚唯一的獵物,卻好像也讓英雄主義蒙蔽他們的心靈,表現在對弱小的欺凌;看在眼裡痛在心裡,懷裡的鼯鼠體溫尚存,卻早已了無生氣,在淒寒的夜裡仍然為我增添幾許暖意,山林曾是牠的歸屬,只是靈魂早已遠離;出雲山裡不會再有牠的身影,在林間穿梭、在風中滑行。
海拔2500公尺的仲夏夜裡,冷得有如冬季寒流來襲,不僅凍得讓我夜不成眠,更讓心情降至谷底,感受到周遭碩大無比的鐵杉在吶喊,身影擺動的巨靈在呼喚,渴望現今的台灣,可以多出幾顆真心來換!這些壯碩的獵人手裡拿的是獵槍,都市的文明人喜歡用相機取代,他們都樂於與人分享「成就」的歡欣喜悅;一個是讓人醉心的出雲山保護區,另一個是我熱心參與保育的鳥會,但卻都以不同的方式屠殺生靈、一樣的心態踐踏生命!只是未曾明瞭、體會被欺凌死去的生命,在生前是多麼傷悲。
入秋之後的滿州,總是鷹緣際會引來萬千賞鷹人,在滿州鄉城來去自如,也如同過境候鳥一般,來了便走,只因要為赤腹鷹多加守候,期待灰面鷲多作停留。為省下幾許腳程,車子一部又一部地從北到南,不斷匯集開進滿州城。從小學生的腳踏車,少年的機車,成年的汽車到大眾運輸的遊覽車,更有大作噱頭的馬車,都會在入秋後的假日,同時擠進小小的滿州。不管大街、小巷、學校操場,只要有空地就可以停放車輛;多少年來,未曾有人為滿州鄉民抱屈,也未曾有人為滿州環境多加想想—千萬賞鷹人每年為滿州帶來的困擾。
滿州依然是滿州,在賞鷹時節,若是你撥空在滿州街上走一回,你會發現乾淨清爽的街道,沒有多出任何一個攤販製造污染,滿州鄉民用尊嚴保有它的原貌。不公平的是,多少年來,滿州人要擔負起保育灰面鷲的責任,還要背負無知野蠻的盜獵罪名。賞鷹人只是來了就走,所留下的髒亂又要誰來善後?想要馬兒好、是否又要馬兒不吃草?相信聰明的你不用多加解釋一定明瞭:賞鳥活動若和一般百姓生活無所關聯,又只是帶來困擾的同時,那麼保育理念別渴望在民間扎根!以賞鳥活動來推廣保育,必然遭遇瓶頸停滯不前。
樂見保育有成的今天,屏東鳥會義工們的用心,理事長蕭恩沛的睿智,讓屏東野鳥學會更加團結;我們不僅敬佩您們的努力、團結與智慧,還為您們感到驕傲,更願意向您們多加學習。學習規畫、設計賞鳥活動時,能為大環境多做考量,而不會無知的帶領民眾進入錯誤的認知與感受的世界,以身作則,教育大眾賞鳥的正確心態與行為。
沈浸鳥類世界這麼久,第一次看見台灣的賞鳥活動可以辦得如此成功,更難得是他們的努力參與,把台灣的賞鳥活動帶向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紀元!在義工的宣傳引導下,今年在滿州觀賞灰面鷲的團體比往年多,可以強烈感受到尊重自然的理念更和諧,願意與自然環境和平共處的人們更踴躍,一般民眾的參與層次更加廣闊深遠。
在宣導民眾不要集體赴滿州看灰面鷲的理念未能被發起、認同的今天,這樣成功的賞鳥活動實在令人喝采!多數賞鷹人,被引導在滿州鄉旁的道路兩邊,自律的找位置站好或坐下,一群又一群耐心等候,架好望遠鏡就地欣賞,感受灰面鷲飛在山林綠野、白雲藍天的喜悅;感受天上飛羽在心底留下的感動!和過去幾年比較,以往多數人擠在滿州橋上觀看,今年已經退後了近一千公尺之遠;快樂喜悅的賞鷹人,很少思考這個觀賞地點的重要性。
其實「遠」與「近」之間,關係了「生命」的存危!我只想告訴世人—學會尊重,多退一點,和大自然的的距離就更近一些。當離落鷹的距離越遠,天際英雄的身影也就更為渺小,而屬於鳥類的天空將會更加寬廣,活動的干擾也就可以減到最小。
敬佩蔡乙榮堅守最後的觀測點,長久以來不曾改變,時間和歲月的考驗,讓他對滿州過境猛禽研究更能親切地向民眾講解。多少年來無怨無悔,未曾聽他有過怨言;堅守崗位又敬業的蔡乙榮,對自然懷抱著虔誠與尊重,他知道越接近滿州山區,可以把鷹的身影看得仔細,數量判斷更加明確,但是,縱有萬千理由也絕不跨越滿州橋!因為明瞭,人和天地萬物都是自然的一份子,和平共處於現有的環境當中,卻仍需和其它生物保持適當距離,留予彼此的生存空間,一廂情願的逼近大自然,大地自然會生氣,必然近得遙不可及,也早已離你而去。
透過引導,賞鷹人越來越自律,賞鷹人和灰面鷲的距離越拉越遠,感受和體驗就越加歡欣喜悅。可是仍有很多車子不停地在滿州橋上進進出出,可以跨越滿州橋這道無形門檻,想必然是那些自稱「當地的居民」,把青山綠野推成童山濯濯的投機客、或種下一棵又一棵檳榔的園主、還有充滿殺戮氣息的盜獵捕鷹人;這樣早已夠絕,卻還加上,看鷹看得不夠近、不夠過癮的賞鷹人、專門拍鳥的鳥類生態攝影人。
當一般小轎車所能到的地方有限之時,四輪傳動的吉普車輛早已在後頭跟著開上山去,棲地破壞、干擾掠奪、侵犯殺戮,接踵而至。往山裡鑽的人越來越多之時,灰面鷲會因為害怕人影,便不敢下來停棲,如此一來想要休憩的地方都沒有。試問?樂於親近自然的你是賞鳥人還是趕鳥人?你是拍鳥人還是害鳥人?是否鳥會未教育民眾現今保育的目地和宗旨到底為何?人數眾多又過度頻繁的賞鳥活動成就為何?成立一個又一個的鳥會又為何?是否為了要更多人來參與、是否為了要引起更多的注意、是否為了要從垂死的自然環境乍取利益?還是希望太平天國早日降臨?
如果,鳥會一直讓很多人搞不清楚發展的方向和存在的意義,那麼唯有將立場更表明,加強再教育,反省再反省。如果只是因為身為鳥會會員,便得以沾沾自喜、膨漲自己,以下的報告是很多人長期努力的心血,是記錄觀察灰面鷲的一份建議,也把殘酷無比的殺戮行為告訴你;誠懇地透過發起、響應,希望在閱讀之後,多加考慮,這樣助長殺戮的賞鷹活動,明年是否還要再繼續?
每一年不管會有多少灰面鷲過境滿州,結果總引來一個又一個,一群又一群的賞鷹人、獵鷹人、攝影人佔據各個山頭,白天黑夜輪流守候,不斷進行干擾,天上的灰面鷲,見到那麼多人在滿州竄動群聚,感到害怕,便不敢下來停棲,只能在天上努力拍翅,拼命盤旋,縱然體力衰竭耗盡,降落下來準備休息,卻依然還要面對沖天炮火的干擾襲擊,嚇得再往天上振翅飛去!多少年來,賞鷹人看了不明就理,也不知道長久遷徙,來到滿州的灰面鷲,在旅程中早已氣力用盡,更因為滿州已是台灣的最南端,實在已沒有其它地方可去。山上危機處處、充滿死亡陷阱;山下晃晃人影、內心恐懼無比,所以只能拼盡力氣在天上不斷拍翅,靠著僅存的上升熱氣繼續盤旋,這就是眾人口中的盤旋鷹柱、鷹河壯觀的落鷹場面。
賞鷹人手中望遠鏡再好,也不會有人看見,在滿州的灰面鷲拍動翅膀總是如此賣力,賞鷹人群陣陣歡呼,早已蓋過聲聲悲泣哀鳴!實在不得已,唯有在太陽下山前的最後一刻,集體盲目的找地方停棲。這是獵人早已設下的詭計,刻意把牠們趕至某個目的地,讓牠們集中過夜棲息,日落之後,一群一群夜盲的灰面鷲,成為較大的目標,讓獵人方便用強力手電筒在山裡找尋,一隻一隻灰面鷲,就在滿州山區無聲無息葬送生命,可惡的獵人卻輕而易舉手到擒拿。
可知這殘酷的事實,是因為多了賞鷹人所帶來的一份助力;夜裡如果僥倖存活,日出之後也不一定有機會飛出海;縱然要飛出海,都可能因前一天無法覓食、休息,力不從心沒有體力,或是由於體力耗盡,出海後,無法抵擋海上的強風暴雨,常常在大海上死去。不用驚訝、不用懷疑,經常在早上記錄到的起鷹數目,總是比前一天的落鷹數量少很多,只因為一切的一切,早已被死亡代替。
許多年來,在滿州地區作調查,經常發現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的灰面鷲屍體,多年的繫放經驗告訴我,同一種類在遷徙的鳥、於遷徙路徑途中上網被繫放的鳥體,體重有時可以有1/10到1/2以上的差距。準備繼續遷徙的鳥體,脂肪堆積飽滿足夠,體力充沛神采翼翼;而飛到中途休息者,體態瘦弱精神不濟,需要頻頻進食,才能恢復體力,也容易因遭受驚嚇休克而死。
賞鷹人千萬千,賞鳥活動一天一天又一年,未曾有人看見,不會有人察覺,總以為滿州地區的灰面鷲,體力充沛好像永遠不會疲憊,可以終日天上盤旋、日落之時才有結尾;牠們滿足了一顆顆沸騰不已的心,日落才依依不捨的離去。每當雙手捧著瘦弱、冰冷的灰面鷲屍體,知道事實的你,會和我一樣,熱淚盈眶心痛不已。其實,滿州山區早已成為灰面鷲的墳場;低海拔山區環境,自然衍生的次生林也早已被一棵棵檳榔樹代替。南方,在人鳥之間早已只是傳說中的渴望。
高雄市野鳥學會的猛禽研究組員,熱愛生命、更相信尊重自然的真理,熱情參與的他們,常要辛苦的在夜半起床,出門時依然明月繁星,到達目的地去迎接黎明升起,對於生態行為的觀察,更要沈住性情,整日定點守候,直到夕陽緩緩下墜黑暗降臨,經年累月地在山裡守候,到處搜巡,要為灰面鷲請命,只希望牠們的生命可以永遠繼續。
他們依據幾年來各地鳥會和中華飛羽上的記錄分析,也將台灣各縣市所觀察到的灰面鷲行為加以整理,及長期在南部地區作廣泛的追蹤調查,觀察灰面鷲在南遷北返經過台灣之際,會有很多、很廣的過境路線,從都市到鄉村,從西南平原到深山谷地,不分清晨或黃昏,起起落落,累了就會休息,也不一定要群體過夜停棲。大多依據自己的體力,散佈各個山頭溪谷、平原樹叢,環境多樣沒有一定,食物來源更不限於老鼠而已,有時還會吃吃昆蟲、爬蟲等。而隔天黎明到來之際,會隨天空的照明度,判斷自己的能力,找到最好的時機,拍動翅膀飛向天際。
散佈在各個山谷的群體或個體,起飛的時間都會有所差距,停棲山谷西側或向陽坡面的會比較早起;停在山谷東側或背陽坡面,會因看見其他同伴一隻一隻盤旋上升,緩緩匯集,一隻一隻,一群一群,數量越來越多、越來越凝聚,當盤旋到一定高度時,便會朝南方飛去。很多體能太弱,氣力不濟者,便經常滯留台灣不走,所以經常入冬之後可以記錄到灰面鷲,從西南鰲鼓到多納苗圃,從美濃雙溪到鳳山水庫,在春秋季節都有大量的灰面鷲過境記錄。
如果有幸,可能在你家頂樓,便可以發現牠們美麗身影。曾經有幸地在山間谷地觀察灰面鷲過境族群,寫意地三兩好友坐在躺椅上喝茶聊天,看著一隻隻的灰面鷲從天際白雲之間降落在眼前,或是從山間谷地盤旋劃過身邊,只要心存善意,灰面鷲就無所畏懼,牠們會整日停棲,和你相依為鄰,共同沈醉在寧靜的天堂人間、平原山林。其實台灣並非只侷限於滿州,才會看到所謂的起鷹、落鷹行為,很多地方的鷹柱、鷹河,比滿州更壯觀,比社頂還過癮。溫和的灰面鷲可以和台灣本地鳥種和平共處,從白頭翁到樹鵲、五色鳥到小麻雀等等,當牠和你四眼相望時,感覺牠們的身形是如此迷人美麗,可以溝通性靈;更希望牠們最好不要飛到滿州,最好從別的地方出海,以免斷送寶貴的生命。
今日,全省鳥會為50隻即將滅絕的水雉,發起禁看三年的自制運動。更希望大家能夠響應不在滿州觀看灰面鷲的賞鳥活動!讓千萬灰面鷲過境台灣到達滿州之時,可以有更廣大的棲地,得以暫時停留、休息,等待養足體力平安的朝南方飛去。如果全省各地鳥友可以就近在自己縣市、居家附近調查或觀賞,就可以省去費錢費時的交通往返,因為中北部鳥友必須花掉至少兩天時間,常要半夜就得出門;運氣不好更可能只是敗興而歸,空費力氣。可是鳥友們總忽略掉灰面鷲可能就在你身邊,不經意的,可能就在你的頭頂上出現。
過境季節,台北觀音山就有,桃園大溪也曾看見,苗栗、彰化更是最好地點,只要全省鳥友率先力行,透過媒體告知人民;兩個月的同時全台記錄普查,很快地,就可以把全省鳥友在各地所調查觀賞到的灰面鷲記錄,加以整合分析,便可以瞭解灰面鷲的過境路線、休息地點和生態行為。目前,我們以灰面鷲劃設了2個重要野鳥棲地(彰化八卦山TW016及墾丁國家公園TW038),但是,我們瞭解灰面鷲在台灣全面過境的情況嗎?如果全省鳥友可以同時進行灰面鷲過境的觀賞和普查,我們就有機會將更多的地方劃為重要野鳥棲地IBA(Important Bird Area)。
可以作為國家開發、保育的重要依據,更可以勇敢地向全世界証明,台灣人民的團結共識。賞鳥活動不再只是追鳥跑、不再只是干擾、不再只是匯集人潮、更不再只是比較誰的器材最好!很多地方可以不去,周遭自然環境更會倍加愛惜,結合尊重、健康的保育觀念,讓珍貴的自然環境,歲歲年年直到永遠。相信會有很多人贊成響應這樣的觀念,更希望,將「愛灰面鷲不一定要在滿州欣賞灰面鷲」的理念,散佈到全世界,這會是台灣致力生態保育的新紀元。
請不要再拿精美的鳥類生態攝影大肆宣傳,因為,美麗的背後會是無比哀愁。只要禁獵執行徹底,灰面鷲就會擁有無限生機,就得以生生不息。多數熱衷拍攝自然生態領域的人,擁有自我的賞鳥態度,對鳥獸蟲鳴的思考邏輯,沒有人可以左右,也沒有人可以裁定對錯,更無須批評彼此的是非或所有;一張又一張的生態作品,隨著時光走過,可能沒有在多數人心中留下多大感受,環境保育的潮流在國內萌芽多年之後,其實可以提供教學或研究使用的作品已經相當清晰、足夠,書籍、月曆等許多的出版品,在拍攝和篩選上都經過嚴謹要求,也都已經達到相當高的藝術水準,拍攝角度和表達意念,就個人能力所及,感覺實在難分軒輊。最大差異,好像只是不同的作者姓名,在相似的影像作品上更換交替而已。如果對於拍攝生態作品花草樹木、鳥獸蟲鳴,都只是侷限在鏡頭視野的幾度角裡,那麼坊間流傳的,希望傳說只是傳說。
「很多很多人習慣把鏡頭叫『大炮』,底片叫『子彈』,沈醉其間,興緻不減,總是覺得炮管長度不夠長,子彈帶得不夠多,快門速度不夠快,感覺往往慢半拍,對於photo這個捕捉光影的藝術,從未瞭解其中字意,技術可以缺少,器材不能不好,厭惡風霜雨露,無聲無息最好,虔誠嚴謹可以省略,謹慎思考更是累贅,美學未曾進入心底,沈澱情感已是多餘,不夠清楚不夠靠近,簡簡單單不夠過癮,作品感覺太過平凡,交尾育雛全部上榜,手握武器,面對生靈,一步一步匍匐前進,小心翼翼謹慎追擊。」
如果眼裡只有獵物,心中必然泛起殺戮,靈魂若是早已死去,美麗勢必盪然無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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